杀死一只妒魔女·肆佰壹拾陆 阿尔卑斯的雪(下)_魔女的箱庭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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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妒魔女·肆佰壹拾陆 阿尔卑斯的雪(下)

  于是子弹从枪口出发,先是搅动了空气,然后搅碎了光线,在白昼的阳光之下带着金属的光泽,这是一个美妙的光泽,带有弧度的外壳让光线呈现出多彩的颜色,宛若彩虹一样,不过现在并没有下雨,所以,这种光泽也不是什么彩虹。

  只是单纯的冰冷金属。

  天空有水滴落下,但那并不是雨水,而是什么温热的红色液体,是血液,一些血液,那些温热的血液在此时落在人的身上,也让那冰冷的身体带上了些许温度,子规松开手,让那把已经打空子弹的手枪落在地上,她的另一只手仍然提着烟斗,但是这一次,烟斗之中没有烟草了。

  没有烟草,倒也不影响,烟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是想要借着烟草这件事物让自己的思绪散开,再说了,现在也不是适合抽烟的时候,从一九八九年来到二零二二年,这并不困难,但是,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跨过了时间的参差,回到了这个属于她的时代。

  一幅名为十一月的休止符的画作,和,一个藏在画作之中的立方体,按理来说,这两个东西在‘二零二二年’应该已经消失了,但她从一九八九年将它带了回来,换句话说,此时,她手中的,是属于一九八九年的事物,而并非二零二二年的事物。

  这是‘祂’需要的东西,樱岛的那个没有规则的实体,将她送到二零二二年的那个‘祂’所需要的,就是此时她手中的东西。

  ——而也就在回到二零二二年的时候,那些人出现了。

  那些人是谁呢?子规不知道,但那些人很显然对她手中的东西有兴趣,不然也不会守在她落下的地方,并且一言不发就上来试图抢走这样东西,与其说是人,这些人形的生物反而更像是刚才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看见的那些怪物,对了,怪物,这个词汇应该很适合,所以,她没有多少犹豫,毕竟,这些人形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讲道理的样子。

  一把枪,能够杀死多少个‘怪物’?在这之前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了,在这之后也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回答的问题,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一下五十星的规则,在这个国度之中,人的身上携带铳器是被允许的,换句话说,只需要找到一个‘本地人’,就有极大的几率在那人的身上找到一把枪。

  ——五十星,纽加哥。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四日。

  空了弹夹的手枪就这么随意扔在地上,在子规身旁,已经有了十几个怪物的尸体,那些黑色的污浊物,还有暴露在外的狰狞的血肉与骨骼,这是被污染扭曲之后的生物,一九八九年的怪物?不是很像,这更像是二零二二年的怪物。

  对,毕竟这里是二零二二年。

  想要她手里的东西的人,或者说存在,并不只有樱岛的那一位,这样的判断几乎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就能够得出来,她手中的这一幅画作,就是祂们所想要的东西,这个画作以及其中的立方体,这东西的诱惑力或许比那些权能更加深,以至于让许多非自然都坐不住了。

  “东西我已经拿到了。”她说,她不知道那个在樱岛的存在在不在这里,但是,对方一定能够听见她的声音,“想要我用什么方法带给你?”

  没有回答。

  大概过去了十几秒,一个回答都没有,没关系,子规把用错误和覆写修缮着画作的模样,直接拿着这么明显的东西走着果然还是不大方便,她将画作收起,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放起来,这才是当下的最佳选择。

  如果能够‘看见’,当然,如果是能够‘看见’的话,就会察觉到子规身上那斑驳的色彩,那权能的色彩不再是子规身上的约束,或许是见证了一次神的死亡,亦或者看见了什么足以让她开怀大笑的事物,总之,现在的子规不再掩盖自己的权能,正如刚才扣动扳机的时候,子弹上的污染也是如此清晰。

  从一九八九年到二零二二年,这个过程并不能算有多好受,暂且不提那些阻碍,单单是从一个纽加哥到另一个纽加哥的距离就已经让她感受到有点头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并没有门扉,只能够用这种比较原始的方法坠落下来。

  她聆听着四周的声音,那是一种钢琴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这声音之中带着一种被解析之后的内容,一种扭曲的文字,即便无法理解这些文字,也可以知道这些内容代表着什么,就从她所听到的部分来看,这些内容信息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实际上,此时的子规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了,若不是这几个‘怪物’对画作仍抱有强烈的兴趣,她也不至于在这里扣动扳机。

  “其实那些东西可以直接交给我,带回去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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